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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质兄弟

来源:DZ12A8  发布时间:2013年02月26日  浏览次数: 1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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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每一次离别和重逢,此间,逝去的是流年,而刻下的是岁月。

    时间总是那么匆匆,不多给人们停下思考的间隙。四个月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或是伏案埋头或是四处奔走,我已逐渐熟悉这院里的工作生活。此间的充实与精彩是我在学校没有想到过的,但心里还是有一些失落感。说来也惭愧,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我竟未能认全院里的所有人!捡出我个人交际能力的短板,我想他们是地质人也是一个原因吧。在别的集体中,用四个月时间来认识集体的全部成员我想还是足够的,但这点时间在只有一百二十余人的地勘院却显得那么局促。这一切或许正因为他们是地质人。
    每次下了班从球场上走过,总要听到早些进来的同事们说道,等出野外的兄弟们回来,这球场可就要排队用了呢;每当院里组织集体活动,大家聚在一起,看着那几排空着的座位,总会听到他们说,等出野外的兄弟们回来,那可就热闹多了。前辈同事们口中的“出野外的兄弟”似乎无论在哪都与我们紧密相关。作为新人,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认识这样一群满怀干劲,积极向上的前辈同事。可总是难得这样的机会。地质工作,一旦出去野外实地工作,那归期便是不可预计的。而且近年来,国家发展的需要,社会经济的需求,地质工作的重要性愈发凸显,随之而来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工作量的增加。院里的地质工作人员往往刚从一个项目组回来还未来得及回家休整就要赶去另一个项目组,出发与收队,这种工作和生活节奏是机关工作人员难以想见的。也让我这样一个机关新人在工作日难有机会与他们一一见面,相处认识。
    幸运的是我所在的是院里的综合办,出野外归来的同事们除了自己的办公室之外,回到院里的第一站就会是综合办。这让我有更多的机会和他们认识、交流。野外回来的工作人员来这或许是为了领取一些个人物品,或许是来咨询一下规章制度,亦或者只是为了来和热心的主任寒暄两句,聊聊工作上生活中的琐事。记得是十月下旬的一天,我在办公室见到了我到院里之后第一批从西藏回来的野外工作人员。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临近中午休息时间,一个穿着夹克,身材干瘦,肤色黝黑的青年来到办公室,主任还有办公室其他的同事见了都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你好呀!回来了!辛苦了!”主任招呼他走进办公室。那个青年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腼腆的笑着应到“主任好,大家好”。一排牙齿在黝黑的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洁白。在同事们的介绍下,我知道了他叫曾海良,不过大家习惯叫他阿牛。除了因为平时工作踏实努力之外,还有引用了《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的化名“曾阿牛”,调侃他有时候的木讷与单纯。阿牛这一趟在西藏工作了四个多月,工作基本完成了,他作为第一批返回人员回来休息,顺便想请假回家看看。主任拿出表格让他填写,顺便询问他在西藏的工作生活。他只是笑着说“还不错,工作还算顺利,生活也还不错。”细心的主任在他拿笔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手,“手怎么了,长冻疮了?!”。冻疮。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在这南方小城的居民,我对冻疮几乎没什么概念,只记得在冬天的时候去外婆家玩,要和玩伴去海边的时候外婆总要让我带上能包住耳朵的大棉帽,裹上大围巾,还千叮万嘱不让我碰水,就是怕长了冻疮。外婆还总是说,长了冻疮你就知道怕了呦,又疼又痒,看你怎么出去玩。而在这南方秋高气爽的十月,虽然天气渐有转凉的迹象,当听到冻疮,我还是吃惊不小。但在阿牛的脸上依旧是那腼腆的微笑,“是呀,哈哈哈,西藏就是这样。”那嘴角的干毅与坚定让我感觉都这瘦小的体内蕴含的惊人力量。不管我心中是怎么的惊涛骇浪,在他的脸上我只看到了云淡风轻。这就形成了我对野外工作的地质兄弟的最深的印象。
    地质工作者的工作旁人或许懂,但难有深刻的体会。
    地质工作者是隐忍、伟大而又寂寞的。他们在人们关注甚少的矿产资源战线埋头挥汗,换取国家的富强独立和经济的稳步增长。他们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戈壁荒漠踽踽独行,换来千家万户的安定生活。每一次进行野外实地工作,就意味着他们可能有要错过和亲朋好友欢聚共度佳节的美好时光,可能又要错过陪同孩子一同成长的一个重要阶段,也可能下一次归来就要面对一些亲人已逝、老友不再的场景……每一次出发和收队,在一页页撕掉的日历上,在家人好友一声声牵挂中,在山间戈壁上的一个个脚印间,逝去的都是流年。它似水流过,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留不下。而在一页页硕果累累的找矿成果中,在一户户国人安定富足的生活缩影中,在一面面国家和人民的心里为默默奉献的英雄们竖起的丰碑上,被镌刻的都是地质人用泪水、汗水甚至血水铸就的峥峥岁月,它也许不常被人们提起,但却始终不会磨灭。
致我可亲可爱的地质兄弟们!